强势占有,慕少情难自控

作者:沈尽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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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话音说一半就此打住,只因为宁文静看到长子的手套现在在她身边的嘉渔手上,大小不合适,大手套,小手,女孩儿戴着显得几分滑稽和可爱。
  女孩子刚才要捧白玫瑰,宁文静忽然惊觉自己没有儿子周全,只顾着让嘉渔捧花,却忘了女孩子也会被冻到。
  今年冬天格外的冷。
  在松鹤墓园呆了这么久,还好,郗城将手套给了女孩子,可薄薄的白色手套,也大抵没有太大的效果。
  想到这儿,她只嘱托儿子和嘉渔,在和一众人浩浩荡荡返程的路上,快点走。
  “郗城,带阿渔上车,冷。”
  “嗯。”俊雅的人眸光淡然从容,他握着嘉渔的手,应了一声,但速度却没有加快,还是跟随着女孩子的步伐。
  直到真的上车,这辆车上因为慕郗城的有意交代,只留司机,除了宁文静,就是他和陈嘉渔。
  宁文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,慕郗城握着嘉渔的手,车门打开,他先上去了,留女孩子在后面,宁文静刚觉得意外,本该女孩儿先上的,怎么……
  思绪始才走到这儿,就见慕郗城上车就到车上找了羽绒服,再向嘉渔伸手,嘉渔一上来,就被裹在羽绒服里。
  车上的暖气刚开,温度还不达到,是有些冷。
  又因为今天慕老爷子出殡,丧葬穿着完全统一,长辈的着装还好,晚辈的相对较单薄,尤其是嘉渔身上的宾客穿的,站在雪地里,冷得很。
  慕郗城将浅灰色的羽绒服裹在女孩儿身上,将手从她穿得衣摆摸索进去,直到摸索到绒白色的毛线衣,他拧眉,脸色不太好,“这和苏州不一样,不是让你穿保暖衣,你怎么穿这么薄?”
  起初捧慕齐名老爷子的遗像,慕郗城的手冰得要命,被他这么探到衣内,嘉渔瑟缩了一下。
  按住他的手,她说,“等一下就不冷了。”
  一双清明乌黑的眼眸,被她看着,让慕郗城完全没有办法,低头,见她今天穿的的鞋都是单鞋。
  来幕府,太匆忙。
  没来得及,让女孩儿准备衣服。
  这么看着,索性将她脚上的那双黑色的单鞋脱了,大手是冰的,直接将嫩白的小脚放在怀里暖,用他的体温。
  即便如此,嘴上还是有些刻薄的不饶人。
  “不好好穿衣服,冷死你。”
  嘉渔怔了怔,后来浅浅地笑了,没再言语。
  宁文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,听儿子训斥比他小的小女孩儿,那么凌厉的口吻,是渐渐地有些得理不饶人了,刻薄了起来。
  很少见郗城这样的一面,宁文静颇有些惊愕。
  好在嘉渔女孩儿很沉稳,即便这么被人训,没有什么大得反应。
  再想想慕家的三小姐,西子,要是她,被人这么训,那小祖宗怕是要炸了。
  对比这下,阿渔,很好,很好。
  没有,很多富家千金的通病和骄纵。
  温和的女孩儿,很素净,不多话,很久没见陈家小公主,还是让宁文静觉得乖。
  到后来车队开始行径,劳斯莱斯骤然启动,嘉渔没坐稳,歪了一下身子倒在慕郗城怀里,刚要起身,对方将她按在怀里,继续帮她暖脚。
  在车内体温升上来以后,慕郗城的体温比嘉渔要变得快,很快他的手是温热的,握着她那只冰冷的小脚,暖暖。
  嘉渔体寒,宁文静嘱托司机师傅,“将车内的温度调高一些,那孩子穿的单薄,怕是受凉了。”
  “是,夫人。”
  宁文静和慕封离婚多年,幕府上下皆尊称‘夫人’,没有变。
  只因为慕齐名老爷子生前的一句话,“我长孙的生母,永远是幕府的夫人,谁都改变不了!”
  罗虹占得是幕府夫人的位置,但,终究地位还是因为老爷子生前的一句话,差远了。
  当年,宁文静离婚,是她主动和慕封提得,她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育有一子,她怎么能容忍。
  离婚,尊重对方,也尊重自己。
  事已至此,她何必苦苦纠缠,害自己,也害自己丈夫难做。
  女人间两选一,她退出。
  她的婚姻,从来不揉一粒沙子入其中。
  随着郗城长大,转念十多年过去,宁文静谁都不恨,只怪缘分作乱,不安宁。
  好在,她和幕府关系因为长子,维持地还算不错,长子安定康健,她再无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