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势占有,慕少情难自控

作者:沈尽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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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直到他开始解腰上的皮带,起初因为噩梦恍恍惚惚的时汕骤然清醒,背过身,她羞愤道,“你,你脱衣服想要做什么?”
  慕郗城眯着眼,嗓音清冽,“脱衣服当然是要换睡衣睡觉。”
  换好睡衣,他走到她面前揶揄,“不然,你想我对你做什么?”
  撇过头不去看她,时汕无奈,“换睡衣,你怎么不穿上衣?”
  “睡觉还穿那么整齐干什么。”
  伸手扯开她捂在眼上的手,慕郗城在她手背落下一吻,“晚安,还有忘了告诉你我习惯裸睡。”
  流氓。
  时汕看他回到牀上,今天午休的时候,她有意和邹家侍佣要了薄毯。
  地面有柔软的地毯,她撑了薄毯在地上,夏天热,和衣而睡。
  等了半天,不见她上来,慕郗城看到已经躺在薄毯上的人,也没再叫她,“啪!”地一声关了灯,陷入黑暗的室内他瞬间沉下了脸。
  刚才睡不着的慕郗城在露台上抽了支烟,回来后见她满头冷汗,刚倒了一杯纯净水,就听到她在梦中呓语,“你去了哪儿,找不到你我害怕。”
  这么久没有音讯,她还在固执地在找那个男人。
  他对她,就那么重要!
  冷讽地勾起唇角,慕郗城一脸阴郁:既然她愿意睡地板,他让她睡。
  一片漆黑中,已经到了凌晨时分,他却总是睡不着,明明柔软的牀,他翻来覆去就是不舒服。
  起身下牀,霸占地上人的枕头,将她柔软的身子搂在怀里,记忆中熟稔的感觉竟然让常年失眠的他有了困意。
  一觉到天明,整整四年了,慕郗城已经很久没有在没有服用安眠药的情况下,睡地如此沉过。
  早上醒来,搂着怀里的人,让他忽然有种一觉梦醒方恨少的错觉。
  近似迷恋地轻抚面前人的脸,清俊的脸上是从没人见过的温情。
  忽然他轻笑了一下,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,不吵醒她,慕郗城将时汕抱上了牀。
  ——
  等到时汕苏醒过来,她起先听到的是露台上有人压低嗓音讲电话的声音。
  环着薄毯坐起来,觉察自己从地板重新回到牀上,时汕蹙眉,在陌生环境她一向睡觉很轻的,稍有动静就能苏醒,最近怎么——
  不由得联想起,昨晚似乎也是陪着陈屹舒看纪录片,昏昏沉沉就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  那她是怎么上来的?
  穿着拖鞋下地,迎面正好碰上从通着手机从露台上回来的慕郗城。
  “早。”
  他冲她浅笑。
  须臾,他又对手机另一端的人道,“你继续说。”
  刚睡醒的人,松散卷曲的长发随意散乱在胸前,白净的脸沉浸在晨曦的光中,少了冷漠多了几分孩子气的纯真。
  倒了一杯纯净水给她,慕郗城一边递给她,一边和那人继续讲电话。
  时汕接过杯子坐在他身边,这时候听慕郗城应了两声,然后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抽了一张白纸,准备记下些什么。
  点点头,他说,“你念。”
  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,慕郗城一手握着手机,另一只手开始在白纸上记了几串数字。
  看样子,像是谁的联系方式。
  时汕安静地喝水,却发现慕郗城握着钢笔的手竟然是左手,利落的写着数字,后来可能握着手机的右手太累,他又调换了一下双手,右手书写左手握手机。
  灵活地运用左右手,恣意替换,让时汕看着他的手出了神。
  通话结束,慕郗城将手机放在茶几上问,“汕汕,在看什么?”
  “你,左手、右手都可以写字。”
  慕郗城想了想,说,“一开始左手也不能,不过看一个人用左手多了,无聊去学渐渐就会了。”
  说这句话的时候,他似乎是在回忆。
  而他看她的眼神太暗沉,让时汕有些莫名的窒息。
  避开慕郗城的眼神,时汕听说过:如果不是和她一样天生的左撇子,一直惯用右手的人有意训练和开发左手的运用,绝对是有不寻常目的。
  第一种可能:这个人是运动员,需要左手运球或者握拍和右手一样灵活;
  而另一种可能:这个人身份特殊,常常练习枪法,在必要时,右手受伤左手一样灵活持枪。
  至于慕郗城,时汕忽略这个男人的解释,靠自己的判断将他定义在了第二种可能上。